杂草丛生

继续🐶

【轰出】Godzilla:King of Monsters 07(上)

我来更新了,土下座。一直有敏感词就分上下了

 

高空稀薄的白云静静地流动着,阳光笼罩静谧的天国,忽然一架由劳斯莱斯引擎驱动的时速高达800公里/小时的飞机像一只高傲的苍鹰破开团聚的云层,留下两道横跨天际的尾迹云。它于清晨从SCP基金会的私人机场出发,沿距地一万米的预定航线穿越大西洋,大材小用地搭载只有三人的乘客前往加州桑尼韦尔的墨菲特机场。飞机内部起伏着均匀的呼吸声,一个打着领结的空乘小姐面带甜美的微笑,将一张毯子盖在蒙着眼罩小憩的相泽消太身上。她握住身后餐车中鸭嘴壶的握把,向八百万和轰焦冻的杯里各添了半杯芒果汁,然后抓起一包印刷着三叶形电离辐射标志的包装袋,往小瓷盘内倒上快要溢出的磨牙棒状的零嘴。

 

 

 

八百万打了个哈欠,她放下一本时装杂志,用芒果汁湿润了微微干渴的喉咙。

“轰君,你好像不太高兴。”

 

 

 

“嗯……”

轰焦冻兴趣缺缺,他的指甲不停地点着触摸屏,显示凹陷虚拟键盘的控制屏中央,小蜜蜂不停地发射子弹攻打敌人。弹幕逐渐变得密集,一不留神轰焦冻就失去了最后一条生命,主机坠毁的音效让他有些懊恼。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我刚加入驯化实验的时候几乎每两周都要进行省查,现在改成一个季度一次已经很不错了。”

八百万最后确认了一遍相泽消太已陷入沉睡,长呼一口气打开挎包的拉链摸出一本还包着塑封的小册子。她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挑开封口,捏住书脊的一角,像对待易碎的工艺品轻拿轻放地翻动着书页,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那是什么?”

轰焦冻审视着八百万手里的画册封面——一个稍矮的男性衣//冠//不整地摊在地上,肌/肉发达的手臂刺破画面撑在两边,右下角还有桃//心围着的R//1//8标记。

 

 

 

“前几天和响香逛街,在一个叫虎O的店里买的。”

八百万兴奋地抓着纸页。

“我发现阅读虎O里的书籍对研究人类的行为很有帮助。虽然他们在绘制这些书籍的时候部分人体结构与我学习到的并不相符,比如说我手里的这一本,作者同时赋予了主角两//性的特质。这样不合理的东西我在看的时候居然会有种油然而生的愉悦感,人类真的很奇妙。”

 

 

 

 

“?”轰焦冻完全听不懂八百万在说什么,他叹了口气,打开游戏列表寻找下一个打发时间的玩具。

 

 

 

“没有亲生经历是无法体会的。”八百万嘟起嘴,似乎不太赞同好友的态度。

“打个比方,就像你掰倒了关底boss一样,那种终于满足的幸福。”

 

 

 

“……”轰焦冻伸出爪子。

“那给我看看?”

 

 

 

“我就知道轰君你会理解我的。”八百万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把画册倒扣在桌子上,再次将手伸进挎包。

“但是我手上这本对刚入门的怪兽来说太刺激啦,推荐你一本纯爱的!”

 

 

 

“哦。”面对眼冒星星的八百万和两个亲在一起的男孩,轰焦冻接过了一个即将会颠覆他世界观的奇妙的东西。

 

 

 

 

 

 

 

 

相泽消太在两名挎着MP5黑衣人的带领下走进一架电梯,电梯通往的地方是SCP基金会位于NASA艾姆斯研究中心附近的安全屋。这座安全屋的雏形是基金会早年买下的废弃防空洞,为了满足议员和监视者的需求,2012年基金会的施工队进行了大规模的翻修,将其塑造成了一个能抵御五万吨TNT爆炸的钢铁堡垒。

 

 

 

领队在电梯门口对三人鞠了个躬,恭敬地守在电梯入口。相泽消太把围巾解下来挂在手臂上,他清清喉咙对身后两个压低声音聊天的怪兽说。

 

“离监察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我简单地说明一下,不管监察委员会的议员问了你们什么问题,你们都要记住你们的任何一个回答都将影响到接下来基金会和政府对待泰坦的态度。八百万我比较放心,至于轰……”

 

 

 

 

相泽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一眼轰。

 

“你装睡就好了。”

 

 

 

 

 

 

安全屋的会议室前以十人为小组的机动特遣部队的队长为相泽消太和两只怪兽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稀疏的谈话声在相泽消太踏进室内的一瞬间戛然而止。会议室分为两大块,一块靠近大门,只放置了几把椅子和一个铁架,而另一部分则吞没在金属网织成的能够屏蔽外电场的大型法拉第笼里,那些截断的声响正是来自笼后会议桌边坐满的基金会成员。此时无论是低头阅读文献的还是昂首接听卫星电话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数道目光化成针尖和麦芒捅向走在前面的相泽消太。在所有的目光中最显眼锐利的一道来源于长桌末端黑发中白毛点点西装革履的长者,他与大部分前来参会的日本人不同的不仅是他典型的欧洲人面孔,更是他自上而下散发出来的源于日晒雨淋的军队新鲜血液的气场,使人不自觉想在他面前站定军姿。

 

 

 

主审人Bowe·McAdams虽然在基金会就职已有二十年,可是实际的工龄却比多数B级骨干安全人员要短。他曾加入英国陆军特别行动中队并在一次马来西亚的丛林任务中负伤退役。闲不下来的Bowe把人生剩下的大半时间都投入到为祖国搜集秘密情报中,成为基金会情报部门与军情六处信息交流的桥梁对这名英国驻外情报人员而言只是一个副业而已。Bowe摆正他稍稍放松倾斜的身子,向相泽消太传递了一个眼神。收到指示的相泽安排两只怪兽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走进法拉第笼。

 

 

 

“噗噗。”

 

像测试一样,McAdams用手掌拍拍麦克风的话筒,法拉第笼外的音响立刻传出嘈杂的声音,和McAdams隔桌相对的相泽消太嘴上没说什么,却抗议似地伸出小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Bowe用带着浓厚口音的日语说:“取掉你们的项圈。”

 

 

 

 

略有疑惑的轰焦冻随之扯了扯坚固的控制端,惊讶地发现控制端红色的指示灯已经亮起,长期锁定的机械开关呈弹开的状态。他和八百万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从脖子和手腕上取下束缚力量的控制端,放入一旁的铁盘中。

 

 

 

“第一个问题由魔斯拉回答。”

McAdams拿起一只钢笔,生活和工作都像秒表般精准的他希望审查能在他晚饭前结束。

 

“你现在的速度最快能达到多少?”

 

 

 

八百万皱了皱眉毛开口:“绕日本一圈要1小时40分钟,但是不稳定。”

 

 

 

“这个数据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去年十二月。”

 

……

 

 

 

 

 

 

 

 

 

绿谷出久站在一个明亮的办公室里,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是自然采光却设计得很用心。均匀温和的日光从落地窗外缓缓充盈进四方方的房间,整理有序的书柜紧依还散发着抛光剂味道的的书桌,桌旁灯芯绒坐垫椅斜斜地倚靠墙壁,像登山途中休憩的旅人。一只节肢动物沉睡在饲养金鱼用的水缸中,分节的覆瓦状的胸部舒展着,腹面坚硬的轮廓插入缸底柔软的砂砾间,要不是分节的触须正轻轻晃动,绿谷会认为它是颗泡在水里的化石。

 

 

 

“小绿谷在看什么?”

 

 

 

“哇啊!”

 

 

 

绿谷出久脚下一滑,接着被一双手扶住向后倒去的腰。和耳郎响香同级负责教导轰焦冻日语和英语的蛙吹梅雨墨绿色的头发垂到绿谷出久观察的水缸边,她眨眨眼睛。

 

 

 

“我吓到你了吗?”

 

 

 

“没有!”

绿谷急忙摆摆手。

“是我看的太投入了。”

 

 

 

“哦?”蛙吹梅雨弯下腰,她摸摸光洁的玻璃。

“是它啊。”

 

 

 

“嗯……”绿谷的鼻尖贴上缸壁,眼珠跟随节肢动物的触须转动。

“这是三叶虫吧,不应该两亿四千万年前就灭绝了吗?”

 

 

 

“不是的,它不是真的三叶虫,只是机械生物,外壳是机械内部却使用了马蹄蟹的肌肉和神经,由DNA电脑控制,所以活动得很自然。”蛙吹梅雨轻笑着解释。

 

 

 

“基金会还有这种东西?是哪个部门做的?”绿谷深深感受到等级差别而造成的信息差别,在他看来一个Level的差距就像井底之蛙与地面的蟋蟀那么远。

 

 

 

“不是基金会研发的。”蛙吹梅雨摇摇头。

“是机动特遣部队从工厂*那里缴获的战利品,被我保存下来了。”

 

 

 

“实际上我有问题想问蛙吹桑。”绿谷掏出平板,他边滑动泰坦的名录边说。

“不方便的话请直接拒绝我。”

 

 

 

“说吧,kero。”

 

 

 

“Eri是什么时候分到相泽老师名下的?她好像不在基金会收容的泰坦名单里。” 

 

 

 

蛙吹说:“Eri才刚出生不久,所以没有收录。别看她这样,其实只有一周大。”

 

 

 

“一周岁?”

 

 

 

“是一周,一星期,七天的意思。”蛙吹连用了两个同义词纠正绿谷。

 

 

 

“他们泰坦都长得这么着急的吗?”绿谷出久碎碎念的习惯又一次蹦了出来。

“我以为八百万小姐和轰君只是个例,假设所有泰坦生长速度很快而寿命又很长,是不是停止生长的那天就是他们成年的那天呢?”

 

 

 

“不是。”蛙吹摇摇头。

“对泰坦来说成年是个时间点,我们没法根据外貌和年龄来判断他们是否成年。起初基金会给小轰的分级意见是和小百一起分在Euclid,但考虑到小轰成年以后的危险性,最终还是将它放进Keter中了。”

 

涂抹着淡绿色指甲油的指甲盖点了点她的眼窝。

 

“小绿谷应该对小轰的那块伤疤印象深刻吧。”

 

 

 

 

“是的……我还问过轰炎司先生轰君烧伤的事情,但他似乎太愿意提。”

 

 

 

蛙吹拉开抽屉,取了一个糖果盒。她稍稍用力抠开铁皮把内容物倒往桌面,跳出的不是裹着五颜六色包装纸的水果糖,而是几枚黑色泛着光泽的鳞片。鳞片有大有小,最小的不超过指甲盖,最大的和手掌一样大。鳞片细数起来有八枚,它们安静地躺在桌上,光泽得像擦鞋匠卖力擦拭的皮鞋。

 

 

 

“这是小轰从五岁到八岁每次蜕皮掉下的鳞片,我告诉他把鳞片藏在冰块底下不久之后就会被小精灵取走换成糖果,像童话里的牙仙。虽然乘他进食的时候偷偷找鳞片很辛苦,可是看那孩子拿到糖果以后开心的样子,我觉得还是很值得的。如果小轰不是哥斯拉的话,一定会是一个普通的喜欢甜食的男孩子吧。”

 

 

 

“嗤”的一声,蛙吹按下一支打火机的翘板,她拾起鳞片将舞动的红色火苗对准鳞片的中央。

 

 

 

“等等……”绿谷的呼吸声急促起来,他不想让这些鳞片被烧毁,便快速站起来想从娃吹的手中将它们夺过来。

 

 

 

“冷静点,小绿谷。”蛙吹露出一丝责备,她移开打火机,把鳞片被灼烧的部分翻过来展示给绿谷出久看。

“你看,毫发无损。”

 

 

 

“真,真的啊。”绿谷呆呆地缩回已经探出的半个身子,捧起鳞片震惊地观察起来。

 

 

 

“哥斯拉的鳞片和皮肤非常坚固,连钻地弹都打不穿,更不用说普通的打火机了。假使有东西能伤害到它,那必然是比火焰,钻地弹甚至是原子吐息更可怕,威力更强大的武器。再多的我不便透露,为了不留下浏览痕迹,我推荐小绿谷你去地下三层的文档库里看看。”

 

 

 

“蛙吹桑……”

 

 

 

“M开头,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和你说的哦。”蛙吹梅雨笑眯眯的。

“去做你应该做的事,绿谷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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